拿老娘辛辛苦苦种出来的粮食来送人,张全义,你倒是够大方啊。
骄阳嘟着嘴,不满道:那是你们没有跟我说。
孙氏面色苍白如纸,唇上都没了粉色,捂着肚子瑟瑟发抖,手背上擦破了一大块皮,血糊糊的。手脚都是冰凉的,她身子控制不住的抖,不知是冷的还是冻的。老大夫叹口气,你摔这一跤,你自己也看到了,孩子指定是保不住了,现在这落胎药你是必须要喝的。要不然你都有危险。
张采萱锁好了他们这边的院子,又跟对面的陈满树说了,两人才深一脚浅一脚的往村里去。
也有些人蠢蠢欲动想要去镇上,主要是现在各家家中的盐和针线这些东西过了一个冬日都消耗得差不多了,而且妇人们闲下来之后难免就要缝缝补补,没有针线可真不方便。
日子渐渐地到了正月底,村里大半的人家地里都撒了种,空闲下来的人们就往西山上去了。
抱琴有孕,这种路面,她独自走都困难,自然不去,就只剩下张采萱了。
张采萱不知道她姨父是谁,她甚至没看到过这女子。
骄阳虽然是个孩子,但这几日他隐约也觉察到了大人的情绪,尤其张采萱带着他在村口,那些人说话可不好避讳孩子,他心底也隐隐知道了,他爹不见了。
秦肃凛点头,转身回屋,拿了半罐给他,只有这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