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迟砚从头到脚从内到外,大到坐的车住的房,小到戴的手表用的钢笔,无一不透出一股公子哥清贵味道,倒不是说他故意显摆,哪怕这些身外之物都没有,气质这个东西也藏不住。
从学霸口中听到这么不学霸的话,画风实在是太违和。
细心到这个程度,孟行悠心想这个吉他还真是他的宝贝,走哪都带着。
过了换乘站,迟砚也没有下车,孟行悠身边的座位空出来,他取下吉他弯腰坐下,琴放在两腿之间靠着。
那时候裴暖比她还野,加上烂桃花一堆,不少太妹找上来,孟行悠跟裴暖一个鼻孔出气的,有架一起干,有事儿一起扛,但附中不比五中这边,人再野,也没有发生过把人打进医院一个月的事情。
迟砚显然跟她想法一致,没有表现出一丁点不舒服来。
气氛不尴不尬,导致许恬敲门进来的时候,孟行悠觉得是天使降临。
迟砚推了下眼镜:我本来就是,不需要立。
孟行悠拍拍手,走到枯树枝前,把自己的校服外套拿下来,扯出领口抖了两下重新穿上。
老爷子从鼻腔里哼了一声,又把报纸翻了一面:我不吃,胆固醇高,消受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