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依波僵立着,一动不动,连目光也凝住,没有给她丝毫回应。
这天晚上,第二天拿了一天假的霍靳北连夜飞回了桐城。
他是从最肮脏龌浊的地方一路摸爬滚打起来的,他见过这城市最污秽的角落,见过最黑的夜,也见过最腌臜的人心。
她找到酒店的时候,申望津正在行政酒廊吃早餐,千星上不去,又给慕浅打了个电话,很快就有酒店的工作人员给她送来了一张房卡,并且领着她上了行政楼层。
庄依波骤然回过神来,连忙摇了摇头,随后拎起自己的琴箱,转身道:对不起,我还有别的事情,要先走了。麻烦您替我向徐先生道个谢,谢谢——
申望津目光沉晦,而她满目震惊与慌乱,视线之中,却已然容不下旁人。
到了下午,庄仲泓才终于回到庄家,推开了她的卧室门。
很快庄依波就想了起来,这人是徐家大公子徐晏青,两个人曾经在一些宴会场合碰过面。
因为文员工作和钢琴课的时间并不冲突,因此她白天当文员,下了班就去培训学校继续教钢琴,将一天的时间安排得满满当当。
明明此前,申望津还以极大的耐性包容了庄依波的一切,甚至帮她处理好了来自庄家那边的压力和麻烦,主动参与了她和朋友的聚餐可是就是那天之后,一切就开始变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