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些年前,似乎也是这样,霍靳北将这样一个纸袋子递给她,也是跟她说——
庄依波呆滞了片刻,才又缓缓道:我现在在家里,他虽然在我爸妈面前惺惺作态,可是一时半会儿,他还不能把我怎么样千星,你答应我,你一定要答应我,不许试图自己去解决这件事,否则,我一定一定不会原谅你——
千星正打算下意识地摇头拒绝,却忽然反应过来,抬眸看她,霍靳北走了?去哪儿了?
好一会儿,霍靳北才终于又睁开眼来,看向她之后,用沙哑得几乎不能听的嗓音说了一句:我怕。
不,您说的不对。千星说,我知道您觉得好的处事方法是什么,我也不是没有尝试过。可是这个世界上,好女孩儿注定是要受欺负的,只有把自己变成坏人,才能更好地保护自己。
她明明一直是这个样子,粗鄙、贪吃、没礼貌,她不知道阮茵是从哪里看出来她的变化。
千星反锁了门,趴在自己的床上不管不顾,直至很久之后,外面再没有传来动静,她才终于从床上爬起来,偷偷打开门朝外面看了一眼。
千星摇了摇头,我不敢说,怕吓到她
申望津却没有再看他,重新拉开椅子坐下来,拿过热毛巾擦了擦自己的手,看了一眼霍靳西先前坐的位置前丝毫未动的筷子和酒杯,他轻笑了一声,依旧是气定神闲的模样。
那是熟悉而熨帖的温度,这样的温度,她只在一个人那里感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