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月景那么精明,现在村里的情形他如果知道,就不会随意做决定。
张采萱上前蹲下,我来砍柴,你独自一人?
声音高亢尖利,张采萱走近往里看一眼,只见孙氏不顾地上的泥水,坐在那里,看得到裤子都沾上了泥水,正涕泪横流的咒骂。
张采萱直起身子, 伸了个懒腰, 重新蹲下,我不累。
张采萱回来快一年,却从来没有在村里看到过这个人。
这妇人也是张家人,其实就是虎妞的伯母,娘家姓孙,认真说起来和张采萱的三嫂又有点亲戚关系。此时她冷笑道:你可不能看我是个妇人就诓我,上一次还十文一副呢,现在要二十文?
姑母是家中最小的女儿,从小就学绣活,她也有天分,一手绣工在周围的村里颇多赞誉。长相又好,我偶尔听孩子他爹说,当年祖母的本意是传出这些消息之后,帮姑母寻一门好亲事。
却在此时,外头又热闹的唢呐锣鼓声起,人群的声音也更大,这是接亲来了。
张采萱先是一愣,才反应过来他的意思,顿时就脸红了。除了成亲那晚,这两日秦肃凛都没碰她,只搂着她睡。
她语气也差不多,这位要是没事是不会上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