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依波看看表,还差半个小时,的确没到时间。
庄依波踉跄着退后了几步,险些摔倒在地时,一抬头,却忽然看见了站在二楼露台上的申望津。
庄依波这才蓦地反应过来什么,脸色不由得微微一凝。
护工僵滞了片刻,才想起来问他是谁,可是还没来得及张口,就见病房的门又被推开,那位陈先生在外面示意她出去。
可是当她真的变成这样了,他又有多高兴呢?
医生见状,低声问了她一句:庄小姐,你觉得自己可以录口供吗?
也不知过了多久,那侵入身心、让人骨头都发痛的寒冷终于渐渐消散,取而代之,是一重熨帖的暖意,渐渐将她全身包裹。
可是谁又知道他是出于什么态度,什么心理呢?千星说,对依波而言,这个人始终是太危险。
直到她看见从庄仲泓身后的屋子里走出来的徐晏青,含笑冲她打了个招呼:庄小姐,我们又见面了。
一切都是因他而起,他却在她彻底变了模样之后失了兴趣,轻飘飘地拍了拍袖子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