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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妞娘是坐秦肃凛的马车的，也是一起回来的。

孩子的衣衫她已经备下许多，小被子都备了三床，鞋子和帽子都没落下，就怕没有备上到时候生完孩子，她可能没这么空闲了。

两人进屋，继续收拾猪肉，秦肃凛昨天杀了一头猪，卖了些给涂良还有顾家，早上还送了些给元管事，还剩下一半，两人刚才正在厨房腌猪肉呢。

她再次道谢，抱琴不以为然, 再次嘱咐，路通了就赶紧请个大夫来看看，腿可是一辈子的大事。

转身看向靠在她身上假寐的狼狈书生，一时间只觉得他有些陌生，这么些年，除了她辛苦照顾他家人，似乎两人从来没有好好坐下来说过话。

她摇摇头，无论怎么说，我们村总要比别的村好过一些的，尤其是今年，只要种了青菜，就在村口就可以换到粮食，只要勤快，总不会饿肚子。你四嫂说，落水村好多人吃的糊糊里面，一粒粮食都没有。

张采萱有点意外，又觉得这样才正常，她为了柳家辛苦几十年，任劳任怨的，岂是张全富几句话可以醒悟的？

她鼻子眼泪混着屋檐流下的雨水混了满脸，却顾不上擦，一次次唤，伸手去拍他的拍他脸，拍他胸口，推他起来。

秦肃凛的声音又起，带着点点歉意，抱歉，采萱身子不适，听不得吵闹，今天不能让各位大婶大嫂进来说话了，等她身子好些，再来招待各位。

她声音沉冷，似乎夹着冰碴子，比这寒夜还要冷上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