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时候住的那条巷子已经拆了,可是庄依波却还是在老照片里看见了那条巷子的旧貌——那是她此生都没有见过的脏污和破旧,低矮,阴暗,潮湿,甚至蛇鼠成患。
千星偶尔也这么想着宽慰自己,可正是因为庄依波已经经历了这么多痛苦的事,她才不愿意再看她多受一分苦。她希望她余下的人生,都可以平稳甜蜜地度过。
庄依波于是又缓慢地重复了一遍,我留下来,会不会打扰到你?
没有。申望津没有听完她的问题,却已经平静地开口回答了她。
那这些庄依波看了一眼自己面前剩下的那些,道,不是都浪费了吗?
庄依波虽然来过一次,可是已经是好几年前的事,如今这里大致模样虽然不变,但还是跟从前大不相同,因此她看什么都觉得新鲜好奇。
我刚刚吃了一个罐头,已经不饿了。庄依波说,你还没吃吗?我以为你会在外面吃。
听到这个问题,申望津脸上神情没什么变化,微微一笑之后,才开口道:为什么你会关心这个问题?
那为什么又要告诉我?申望津问,就当不知道我来过,不就行了?
屋子里门窗都是紧闭的状态,连窗帘都拉得紧紧的,申望津背对着她坐在椅子里,面前依旧有袅袅青烟飘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