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车子驶到她的宿舍楼门口,缓缓停下之后,傅城予才又转头看向她。
她就坐在地上,靠着洗漱台的柜子,低垂的头,凌乱的长发覆盖住大半张脸,竟看不出到底是什么模样。
最近傅氏一连串雷厉风行的大动作,的确是动了不少人的奶酪,各个圈子关系网错综复杂,争执和冲突都是难免的,即便是傅氏内部也不可避免。
贺靖忱在旁边站了片刻,忽然一伸手抓着容恒走出了病房。
傅城予却只是一动不动地站着,那只送到她口中的右手更是丝毫没有试图回缩的迹象。
顾倾尔很快就失去了耐心,道:我说了,我会小心。
她知道自己什么时间该做什么样的事,远不用他担心忧虑。
傅城予闻言,顿了顿才道:如果我说,我来的时候门就开着,你会信吗?
不用。顾倾尔说,我可以自己照顾自己。
她只觉得自己可能还在梦中,又闭了闭眼睛,再睁开来时,傅城予依旧站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