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迟砚面前她还能装无所谓一点也不在乎,甚至可以拿这件事儿跟他开没皮没脸的玩笑,可她骗不了自己,她一个人的时候想起来还是很在意,甚至会觉得自己比迟砚矮半截。
但是一旦她发现一点这个人不能把她连根拔起的可能性, 她就会伸手, 拉着别人一起在泥泞里苟活。
——我在书城二楼阅读室写试卷,你忙完来找我。
哭腔、嘶吼、停顿两秒、语速放缓,大笑诸如此类。
这周末只有她和陈雨没回家,但是下午放学之后就没见到过人,也不知道今晚还会不会回来。
不过素描课后来断了没去上,画画这个爱好一直还在,孟行悠闲着无事会画着玩,手倒是没生过。
——好。对了,今晚聚餐晏今不在,你没来也不算可惜。
此时此刻,再想起这些话,迟砚只觉一言难尽。
迟砚挺腰站直看着她:好好读你的书,跟陈雨划清界限,别跟这些人掺和。
怕打扰教室里面的人上课,迟砚声音很轻,又比刚才低沉许多,走廊空空荡荡,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这句话放佛在耳边一遍又一遍重复,声音一遍比一遍轻,一遍比一遍远,悠长缱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