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走到落地窗外,这里的视角很好,可以看到海边沙滩上有很多游客。情侣们互相嬉戏打闹,有的情难自禁,也不管是不是公众场合,就拥抱热吻起来。也有一些带着孩子来往的游客,孩子骑在爸爸脖颈上,妈妈陪在一边温柔笑着,偶尔捡了贝壳递给孩子玩。还有一些小孩子玩着吹泡泡,无数个彩色泡泡飘散开来,有的甚至吹到她这边依然没破。
他当然不是一时疏忽,而是没车里人的喘息和声音给扰了心神。他没谈过恋爱,实在不知道一个女人能叫出这么乱人心魂的声音。
沈宴州心虚地走过去,开了口:晚晚,你怎么了?
你可真昏头了。你以前都怎么过的?
一天的辛酸和疲惫在这一刻倾诉,她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但到底没落下来。
我不生气。姜晚的视线终于离开了手机屏幕,握着他的手,认真地说:当然,我一开始很生气,你没提醒我,那么厉害的油画大家,我觉得错失了机会,挺可惜,这是人之常情,是我市井小人物的心理作祟。但我百度后,看着他光鲜的履历,忽然就看开了:他再优秀,与我何干?我不过是芸芸众生中普通的小人物,如果没有你,我甚至出国都不能,更别说看到他,与之对话了。所以,这一切都因为你,我有何资格生气?
到了警局,一眼看到了孙瑛,她坐在休息区的长椅上,悠闲地嗑着瓜子。见他们过来了,吐了瓜子皮,站起身,笑的谄媚,声音那叫一个亲热:宴州也来了。
没,没崴着,我好好的。姜晚将脚-拔-出来,沙水弄脏了她白皙的脚踝和漂亮的凉鞋。她视而不见,搂着他的脖颈笑问:你去哪里了?这么久才回来。
又一声痛叫后,刘妈放下针线,去看她的手指,嫩白的指腹,又多了一个红点。
我何时说不应当了?我是怕你辛苦。这么晚不睡,还去床前照顾,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夫人的亲生闺女,哦,不,沈家只有一个儿子,你不是闺女,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