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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应该是哭过了，眼睛微微有些肿，眼眶里都是红血丝，但她整个人的状态，却与昨天截然不同。

陆沅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抬头看向了慕浅。

妈妈，这幅牡丹图，我让人拿来了。慕浅说，你好多年没有好好看过这幅画，现在，我把它还给你。

那我们可以谈一谈，是不是？陆沅说，我看得出来，也感觉得到，霍靳西是真的对你好。可是你在这段关系里，似乎并没有他那么投入。

容清姿没有说话，她只是死死地看着慕浅，眼泪依旧控制不住地往下流。

这短短几个小时，飞来又飞去，有飞机就可以这么任性吗？

想回从前的家看看。慕浅回答，你有时间吗？要不要一起？

果不其然，东厢那两间屋子，已经不再是前两天他们来时候的模样——门和窗户都已经换过新的，但是难得地保留了复古的感觉，与整个院子极其配搭，屋子里的地面和墙面也已经重新装饰过，家具等等，皆是焕然一新。

慕浅一见便喜欢上了，买下来时，也是满心欢喜。

慕浅缓缓放下画本，目光却忽然落在旁边的画笔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