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容隽又可怜兮兮地喊了她一声,粥再不喝,要凉了。
乔唯一鼓足了勇气,才将自己的手放进他的手心,可是乔仲兴握住她的一瞬间,却还是有眼泪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
对于容隽而言,有些事情的确就是越想越生气的,正如那些已经很遥远的情绪,在他原本就烦躁的当口,被反复提及回想之后,瞬间就烧成了熊熊烈焰。
而屋子里,乔唯一的二叔和二婶对视一眼,三叔和三婶则已经毫不避忌地交头接耳起来。
四月初,容隽的父母抽出时间,专程从桐城飞来淮市探望乔仲兴。
乔唯一不由得挣开他的手,退开两步之后,才又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各自冷静冷静吧。
去就去。容隽立刻抽身而起,探手就去摸放在床头的手机。
好了,我要去开会了。容隽说,你随时给我发短信告诉我你到哪儿了,晚上我再打给你。
随后,就听见外面传来一阵低低的说话声,分明是三婶在向其他人讲述什么,再然后,就是众人一阵欣慰的笑声。
乔唯一正给他剥橙子放进他口中,闻言道:你把他们都赶走了,那谁来照顾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