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靳北缓缓抬起眼来,就看见她低着头坐在那里,僵硬而局促的模样,像是做错了事的小孩,在等待宣判一般。
可是即便他再认不出她也好,他做过的事情,她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无他,只是因为他的声音实在是沙哑得厉害,比她住院那会儿还要严重。
说完这句,霍靳北便松开了她的手,微微退开两步。
千星又安静了许久,才终于看向容恒,道:证据确凿吗?
千星蓦地冷笑了一声,九年前,一个未遂的案子,你觉得警方还有可能重新翻案去查吗?就算他们真的翻案去查,你觉得他们能查到什么呢?霍靳北,你不像是这么天真的人。
阮茵很快看出了她的不自在,说:小北爸爸在这里,你们不是见过吗?不用紧张,进来坐。
第二件——我不是你想象中那个恣意纯粹,满腔热血的姑娘。我一点也不恣意,一点也不纯粹,也没有丝毫的热血。你想知道,真正的我是什么样子吗?
她不该这么说话的,她不该说这些话的,她对谁说这些话,都不该对霍靳北说。
可就是这一摊,她的手却忽然碰到了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