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行悠拿开迟砚盖在她头上的手,准备起身离开:他们怎么不开灯,好黑,你用手机照一下。
迟砚失笑,没有解释什么,只是说:没有第二次了。
他不知道怎么开口,也不知道怎么面对孟行悠,内疚自责,还有景宝的病压得他喘不过气,越拖顾虑越多,越拖越难开口,到最后变成了先这样。
迟砚僵在原地,目光沉沉,像是在隐忍着什么。
入秋后的阳光并不晒人,孟行悠拿着雨伞跟着拿着拐杖似的,走一步点一下,漫不经心地说:这是用来遮雨的。
迟砚回头,看见是她,嘴角往上扬:拿教材。
寒假一过, 没有竞赛训练的一学期, 孟行悠感觉自己像是被时间推着往前走。
下课铃声响起来,孟行悠拿起水杯去走廊接水。
十二月份的最后一个周末,孟父头一天跟孟行悠约好,周五放学亲自开车来接她回家。
孟行悠咬咬牙,说:毕竟你那么远,回去一趟还要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