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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狼狈又惊恐的滋味，非要打个比方就是她在一个湖边小心翼翼绕路走，生怕惊扰到湖底的怪兽，可这时有个大石头突然砸进湖里，从头到脚扑了她一身水不说，怪兽也跳出来，一副要吃了她的样子。

孟行悠拍开她的手指头，看了眼陈雨，眼神发冷：你差点捂死她。

何明转头，脸被吓白，惊恐地看着孟行悠：女生说话居然这么凶，你吓到我了。

迟砚翘着腿，脚踝搭在膝盖上，单手拿着手机在玩，腿还时不时晃两下，看来何明刚才的话，他根本就没进耳朵，更谈不上在意不在意。

迟砚签完名，直起腰对上孟行悠探究的目光，两人对视三秒，孟行悠还没来得及摆出什么表情，就听见他气音悠长呵了一声，很轻很淡，但也盖不过这其中的嘲弄感。

小迟同志，您何苦远离群众在这里自我折磨。

霍修厉有一搭没一搭跟迟砚说着话，换来两声嗯，走到最后一排时，他踢了一脚课桌：钱帆你起开，这位置是你坐的吗你就一屁股坐下来了？

迟砚不爱解释，初三那事儿之后，外面流言翻了天他也没解释过，名声臭了点，但是往他这里凑的女生少了一大半，耳根子前所未有的清净。

孟行悠小声回嘴：难道做事凭实力都是错的吗？

有时候两个人会假装不认识，擦肩而过也不说话，有时候也会假装闲谈两句，说的都是些无关痛痒的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