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依波被他捏着下颚,满心绝望与悲凉,心绪剧烈起伏之下,消耗了多日的心力与体力终于崩盘,再没有支撑柱,直接失去知觉,晕了过去。
也没发烧了,怎么还总是做噩梦?申望津抚着她的额头,就那么静静地看着她,除了轻轻摩挲着她肌肤的手指,再没有动。
这架钢琴很新,新得像是没有人动过,但是调律准,音色也美。
中午的时候千星又给她打了个电话,她迷迷糊糊应了几声,也不太清楚千星说了什么,挂掉电话便又睡了过去。
椅面上,一个很淡的脚印,不甚明显,却碍眼。
庄依波实在是搞不明白,却也只能待在这令人窒息的屋子里,等待着离开的时刻到来。
因为她也会担心,会为他提心吊胆,会害怕他出事。
申望津闻言,只是将庄依波的手放在手中揉了揉,笑道:那以后需要请假的时候,还请霍太太不要介意啊。
嗯。庄依波低低应了一声,才又道,你们什么时候来的?
这天晚上千星翻来覆去也睡不着,很想再去跟庄依波聊聊,可是她又清楚地知道庄依波的性子,知道再怎么聊下去也不会有结果,只能躺在床上自己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