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生下车,没着急带上门,弯腰把后座的吉他拿出来,背在自己身上。他个高很瘦,目测一米八五以上,站在那里背脊线硬挺,一身黑透着股轴劲儿,丝毫不觉孱弱,反而有一种微妙力量感。
悦颜扬起脸来,反问他:你难道休息好了?
刺头儿跌坐在地上,讲台晃悠不止,粉笔盒掉下来扬起粉笔灰,白的粉的都有,扑了刺头儿男一嘴,好不狼狈。
迟砚的忍耐到极限,从座位上站起来,把手机往桌肚里一扔,拿上那两罐红牛,径直往教室外走,路过孟行悠身边时,冷声扔了句:跟我出来。
我是不想看到你再伤心一次!江许音说,你知不知道你和他刚分开那会儿,状态有多吓人?
那天语文课迟砚把笔借给她之后,他没提她也忘了还,放笔筒天天看着也没想起这茬。
半节课结束,孟行悠勉强写完单选和完形填空。
孟行悠被转班泡汤的喜悦冲昏头脑,这才想起还有迟砚这一茬。
本来是别人家里的大好日子,结果被他们那一出给破坏干净,匆忙赶来学校为自己学生求情,孟行悠想到这层,心里就怪不是味。
对于她来说,那声音遥远又模糊,可是她如果想要听清,大可以有许许多多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