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容恒不由得摸出了手机,拿在手里,毫无意识地滑来滑去,在心里打着草稿。
霍靳西这才继续道:您这一时的失落与不知所措,不过是出于内疚与自责,这样的情绪,再过一段时间自然也就消散了。老实说,这段婚姻并没有过多影响您的人生,解除或者不解除,对您而言可能都没有什么太大的意义。可是我妈被这段婚姻捆绑了三十多年,她也该拥有自己的人生了。
车子安静地行驶,车内也是一片寂静,然而车行至中途,霍靳西却还是察觉到什么。
虽然日也有人相陪,可是失去了行动自由对一个正常人来说还是相当煎熬的,尤其是霍靳西这种忙惯了的人,突然完全地闲下来,简直是百分百的不适应。
眨眼便到了12月25日,圣诞节,也就是叶瑾帆和陆棠的婚期。
慕浅这才又看向父子俩的背影,盯着霍靳西默默腹诽——
慕浅哼了一声,一面欣赏自己手上的戒指,一面道:你不要胡说,我可不是那种贪心的女人。
霍祁然对此颇有微词,但是在听说慕浅是为了去世多年的外公而忙碌之后,霍祁然也就很懂事地没有再说什么。
你说的。慕浅横了他一眼,以后别跟我一起睡!
容恒听了,正准备说话,身后的病房门忽然再度响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