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晚上见。陆沅回了她一句,这才终于挂掉了电话。
千星默默与他对视了片刻,才又开口道:你想让我走啊?
可是就是这样一个人,在今天,陆沅归来这样的大日子,居然没有出现?
她不由得一怔,随后低声开口道:真的不是给我的啊?
副驾驶座调得很低,几乎是可以躺上去的弧度,可是他身量颀长,那样的角度也仍旧显得有些缩手缩脚,并不舒服。
容恒原本是打定了主意不给她看到的,可是这会儿,她温言细语,柔情满怀,他忽地就如同受了蛊惑一般,从善如流地从枕头底下掏出了那个小盒子。
她躺在那里,睁着眼睛盯着头顶的天花板看了许久,才蓦地响起什么,猛地从床上弹坐起来——
跟他一比,千星觉得自己那点尴尬和不自在完全不算什么了,也就逐渐放松了下来。
陆沅径直走到那名年轻的实习律师面前,问他:你也要走了吗?
千星站在旁边,光是听他的语调都被激出了一身的鸡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