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聊下去孟行悠都想说实话了,她松开手,开门下楼。
孟行悠瞪她一眼,嘴硬到不行:你才酸,我甜得很。
奈何孟行悠性情大变,甭管上什么课都认真到不行,有老师上课不好说话,好不容易捱到最后一节自习,结果孟行悠又带上耳机,开始刷英语听力了。
陈老师重新喊了三二一,孟行悠在脑子里规划好,正打算跟裴暖聊聊她以前某个烂桃花,嘴刚长开,还没出声,旁边的迟砚猝不及防来一句:我弹琴不好听吗?
照面都打上了, 躲也没处躲,孟行悠眯眼皱眉, 又烦又躁。
孟行悠从没听说过,从兜里摸出迟砚的照片,给楚司瑶看了看:我不认识他,刚刚就是问他要这个照片,他给我了。
校医先开了单子,药剂医务室没有现成,得去仓库取,她临走前跟迟砚说:你看着她,我去去就回。
——你刚刚说学生证就可以?不需要户口本吗?
情绪大概会传染,这对孟行悠来说不是新鲜事,此刻居然也觉得很有意思。
孟行悠理解父母对哥哥的亏欠内疚,也能理解哥哥对父母的怨恨,甚至她自己心里,也有种自己抢了哥哥东西那种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