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砚一手拿着电话,一边抬眼看了眼抢救室亮起的灯,忍住叹气的冲动,不想被孟行悠听出什么负面情绪平白担心。
迟砚对这个情况并不陌生,一年前也是这样的场景。
好不容易算出来,孟行悠放下笔准备去外面接个水,一站起来上课铃都响了,她还以为是下课铃声,拿着杯子往外走,刚跨出一步就被迟砚叫住:许先生的课,你想挨骂?
孟行悠记不得自己多久没有对别人毫无收敛地发过脾气,愤怒委屈冲昏了头,她也没空琢磨,想到什么说什么:迟砚你耍着我玩呢?是,是我先喜欢的你,是我第一次见面就跟你要微信,是你拒绝过我一次,可你也不能这么玩我啊,我跟你真情实感谈个恋爱被你这么玩?我欠你的吗?
迟砚挑眉,啊了声,说:是啊,我今天就是不想讲理。
孟行悠扯过抱枕抱在胸前,听完他这三个字,没好气地说:我不想跟你说没关系。
迟砚理科也不错,怎么不学理啊?陶可蔓问。
晾一个多月他都被嫌弃成这样,再晾下去还得了。
点完菜,孟行悠抽了两双筷子出来擦干净,将其中一双递给裴暖,挑眉问道:你别老说我,今天长生怎么也来了?你俩有情况?
司机对这种情况已经司空见惯, 笑着说:够快了小伙子, 这段路限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