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行悠看他不搭理自己,站起来,俯身凑过去,只见他捧着个手机,手指在屏幕上狂戳,只差没起飞,无比专注地玩着别踩白块儿。
悦颜这辈子没坐过这么野的车,脸色都微微泛白了。
什么破限定款墨水要一万二一瓶,钢笔六千多,你他妈真的是用来写字而不是当传家宝的吗?
嗯,那我就承认吧。乔司宁说,反正,又不丢人。
施翘阴阳怪气来插一句:已经打扰了,每天回来晚还不知道带钥匙,没脑子。
孟行悠小声回嘴:难道做事凭实力都是错的吗?
迟砚从孟行悠桌上抽了两张卫生纸,略嫌恶擦着刚刚被刺头儿碰过的表盘,擦完把纸巾扔垃圾袋里,见刺头儿还在那坐着,轻嗤了声。
我是不想看到你再伤心一次!江许音说,你知不知道你和他刚分开那会儿,状态有多吓人?
越是丢人的事儿,孟行悠越要跟她分享,尴尬这种东西,分一半给铁瓷闺蜜,那就是友情升温的助燃剂。
离得近,孟行悠才发现迟砚压根没抄板书,语文书下面压着一张白纸,上面是五线谱,一眼扫过去音符跟蝌蚪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