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不清。慕浅说,那时候他和妈妈怕我害怕,从来不在我面前讨论病情。我只记得是消化科,主治医生是上次我们见过的张国平那么短的时间就离开,应该是所谓的癌症晚期?可是爸爸身体一向很好的,他一点生病的迹象都没有,怎么可能一下子就晚期癌症?他只在医院里住了两个月,他越来越瘦,瘦到后面,我几乎都不认识他了我不知道他究竟是真的生病了,还是有人一直在暗地里折磨他?
霍靳西听到他这句话,身体不由得微微一僵。
我心里没数。陆沅说,所以我这么多年来,一直都是一个透明人。容警官所谓的很难站的中立位置,我已经站了二十几年了,对我而言,中立才是最容易的。
她陷入沉睡,霍靳西借着走廊上射进来的灯光安静地垂眸注视着她,却久久无眠。
无边的黑暗一点点侵入她的意识,她开始渐渐感觉不到自己,脑海之中空无一物。
陆与川照旧不以为忤,反而上前两步,如果永远不接触,那又怎么会熟得起来?
而陆与川得到慕浅的应允之后,心情似乎很好,朝着霍靳西微微点头一笑。
霍靳西立刻起身上前,一下子将慕浅扶了起来,一下又一下地拍着她的背。
几个道上的混混。容恒说,没什么出息的那种,收了一百万的暗花,要买你的性命。
陆与川缓步走到床头,抬起手来,轻轻抚上了墙上那张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