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小鬼齐步走

——我们约好，隔空拉勾，我说了之后，你不许有暴力行为。

孟行悠低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过了十来秒，眼尾上挑，与黑框眼镜对视，无声地看着她，就是不说话。

孟行悠用力地点点头，自己也给自己鼓劲：好，我一定会考上660的。

——试过了，她不想看见我，闷在卧室里，连我爸都不搭理。

孟母把证书放回书柜上，看见这半个柜子的荣誉，她鼻子有点发酸：我还记得，你五岁那年，我带你去上奥数班，碰见一个很严厉的老师，作业做不好就会被用戒尺打手心。

迟砚从不跟女生一般见识，可一连三番被泼脏水，连着孟行悠那一份，火气压不住，冷眼扫过去，秦千艺举着的手控制不住，瑟缩了一下。

孟行悠原汁原味怼回去：你脸皮薄，我他妈脸皮是城墙做的？

之前考得不好要努力，之前考得好也不要骄傲自满。

孟行悠也没催她，抱了一会儿，松开孟母，从书桌上抽了两张纸巾，放在孟母的手上：擦一擦吧，我妈这么漂亮，哭起来就不好看了。

孟行悠从没这么踩高捧低过，心里没底，偷偷看了孟行舟一眼，见他面色还算正常，犹豫片刻，问：哥哥，你说我说得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