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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觉的缺失带来其他感官的放大，她感知得到他的体温，闻得到他身上的味道——

她静静盯着头顶的吊瓶看了片刻，先前发生的事情如潮水般涌入脑海，几乎要将她湮没。

那个时候，他也不过才十来岁，却已经要当起整个家。

他这样平静，甚至连霍靳北出什么事都没有问，也就是说，他根本是清楚知道整件事的。

庄依波张了张口，想要解释什么，可是话到嘴边，却忽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

庄依波走出他书房的时候，沈瑞文正拿着一份文件等在外面，眼见着庄依波这么快就走出来，他显然也是微微吃惊的，喊了她一声：庄小姐？

够了够了。庄依波忍不住闭了闭眼睛，为什么还要铺垫这些？你觉得你说这些，我还会有丝毫的愧疚之心吗？我还会傻乎乎地为了你们和庄家付出一切吗？我不会，永远不会。所以，这些话，你真的不用再说。rg

若是从前，庄依波大概还会给庄仲泓几分面子，缓缓走上前去，跟大厅里的宾客一一打过招呼，再去做自己的事。

所以她才会一点一点，变成了今天这个样子。

她像往常一样打开电视听新闻、洗漱，吃早餐，然后坐地铁去公司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