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浅手掌攥成拳,指甲掐入掌心,很久之后才冷静下来,推门下车。
容恒神情已经恢复平静,却依旧难掩目光之中的绝望,怎么?您叫我来,不是让我帮您作证的吗?
沙平云办案经验丰富,性格也开朗,跟局里的人关系都处得很好,也愿意带挈后辈,因此容恒跟了他没多久,直接就认了他做师父。
因此慕浅走上去两步之后,忽然又停住脚步,深吸了两口气之后,背对着那两人站着,眼不见为净。
容恒已经取出了弹头,也录完了口供,这会儿满目疲惫,心神也有些恍惚。
不是陆棠,那就是陆家的人了?慕浅问,是谁?
霍靳西听了,静了片刻之后才道:你太重情义,可是这个世界上最深不可测的就是人心。也许经历得多了,你才会渐渐明白,这世界上除了自己,没有什么人是可以完全信任的。
慕浅看看他,又看看霍靳西,忽然挑眉笑了起来,他以为沙云平对他有知遇之恩,待他亲密如儿子,所以他才这样死心塌地。可是如果我们告诉他,他父母的意外早逝,是跟沙云平有关呢?
看着她坐上自己的车,霍靳西又吩咐了保镖两句,车子这才驶离。
傍晚,慕浅在家里组了个饭局,邀请的人是容恒和姚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