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门外的沈宴州并不觉得这是孩子心性,而是睹物思人。他冷着脸,精致的眉眼笼着一层阴霾,红润的唇角勾着一抹冷冽转身离去。
姜晚想到这里,就有点生气。沈景明真想送她画,什么名字不可以,偏送了《晚景》,那么有歧义,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心思似的。也是她见钱眼开,才自我欺骗自己。现在,一想起来,就有点埋怨自己了。如果她不那么在乎那幅画,现在也不用孤枕难眠了。说什么失眠,其实就是想他。喜欢他,想念他,心里眼里都是他。金融书里有他,电视里有他,闻着他的气息才能睡着,真是中毒不浅了!她从来不知道自己会这么粘人。
她闻声走过去,推开窗,清凉的雨带着湿气扑面而来。这是她穿书后的第一场雨,淅淅沥沥,冲刷过世界的尘埃,也冲刷过她复杂的心。那些关于她的前尘过往都随这场雨而去了。
沈宴州见她真生气了,拥住她柔软芳香的身体,温声哄道:好,我回答,我喜欢现在的你,非常喜欢。
几乎是她湿热的小舌才吻上胸膛,沈宴州身体一震,整个人都紧绷了。他心跳加速,红晕迅速爬上俊脸,还蔓延到了耳垂。
洗个冷水澡,再把空调降到最低温,在吹了一天冷气后,她得偿所愿了。
姜晚一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想想就肉疼。所以,她决定了,不要多想,画是画,人是人,英雄不问出身,名画不问主人。
沈宴州率先醒来,怀里娇人儿抱着他的腰,莹白的长腿跨在他的腿上。他看的心跳加剧,呼吸有点不稳,早晨容易躁动。他低低呼了一口气,一点点将腿从她腿下撤出来。她的腿落到床上,身体一翻,背对着他睡了。
姜晚在走廊间转悠,迎面刘妈端着蜂蜜水走上楼,看到她手里的油画,眼里闪过一抹震惊:少夫人,这是沈先生带来的礼物?
书房?不行。那是沈宴州办公的地盘,被看到了,绝对是尸骨无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