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是你一个人去考,不是集体合作做完一套题,你都十六岁了怎么还这么幼稚,一点都不知道着急,你哥就从没让我操过心。
这种考试基本上都是重点班笑平行班哭,更不用说他们这种一个班正经学习还不过半的垃圾班,也亏得贺勤还能笑出来。
听见孟行悠这支支吾吾的口气,孟母的声音凉下去:文科又都没及格?
孟行悠脑子转得飞快,已经有了主意,依然端着架子装深沉,沉默一阵儿后,十分勉为其难地答应下来:行吧,看在景宝的面子上,我就陪你们兄弟俩去一趟,来接我就算了,家里管得紧不好解释,你说个地方,我们在那等就行。
孟行悠觉得为难,但实在不想这样没完没了,在起哄声里收下这个东西,开口还是婉拒:不用,我不喜欢吃月饼,你自己留着吃吧,中秋快乐。
你拦我干嘛啊,个小丫头片子拽上天了,我非得教训教训她不可!
车停稳后, 孟行悠从兜里摸出一张五十的往司机手里一塞,拿上外套和书包麻溜儿下车。
景宝上次对陌生人发出这种类似于想要进一步认识的信号,还是一年前。
——反正是亲人,你好好把握,别浪费我替你遮掩一场。
不补充还好,一补充孟行悠就想歪了:我发现你很记仇啊,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