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隽隐约察觉到她的情绪,知道她大概还是为了工作的事情不开心,他心头也还在不舒服,因此只是道:那你先上楼去休息吧,我还有两个电话要打。去德国的机票订了后天早上的,你可以提前跟小姨说一下——
到了医院,乔唯一推开容隽所在的那间病房时,便只见他静静地躺在病床上,打着点滴,双目紧闭,眉头紧皱。
得知事件完整始末,乔唯一坐在自己的座位里,却始终有些回不过神来。
这么几年以来,她长久地将自己投入到高强度的工作当中,远离桐城,远离跟他有关的一切。
都已经这么久了,她早就该习惯了,也许再用不了多久,她就可以彻底习惯
陪护阿姨随即起身,跟着她走到了外面,同样红着眼眶抹着眼泪,叹息着对她道:谢妹子今天才跟我说起她的婚姻,我之前还说她有你这个外甥女真幸福,今天才知道她还有一个前夫和一双子女,却都不知道身在何方,谢妹子说起来就忍不住掉眼泪,也是个苦命的人啊
而这样的待遇,是她入职的时候主动要求的。
乔唯一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逃跑,为什么慌不择路,为什么会哭。
那就好。容隽说,年后我再跟唯一上门拜年,到时候姨父可别赶我出门。
就算他让她怨恨,让她讨厌,她不想再见到他,那她也不会因此哭啊